不懂散文

概要：我写过一些文章，被有些人说成是散文，大概就是散文了吧。但究竟何为散文?我从来没有明确的看法。诗歌、戏剧乃至小说都有较为明显的形式特征，比较容易鉴别，也比较容易言说，似乎惟有散文的形式最为自由，自由到了几无形式的地步，也就是说差不多到了无规可循无法可从的地步。正因为如此，散文便最容易入门，随便拿一篇中小学生的作文来看，都可以说是散文。有什么稀奇呢?但同样是因为如此，散文也就最不容易写好，是最能验示作者综合素质和人格面貌的体裁。原因也简单：一旦没有形式的遮掩，内容就暴露无遗了；一旦失去技巧的辅助和支持，思想情感本身是否具有力量和光彩就成为写作成败的惟一关键了。有些作家能写诗歌、戏剧乃至小说，但写不了散文，其中原因多种多样不可一概而论。但可能的原因之一，是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更适合赖写作技巧为生，而无力承担散文的直指人心。就好比某个演员可以台上演出杂技飞光流彩，卸装下台后的日常交谈却索然寡味令人失望。散文就是文学中的日常交谈，最容易也最不容易。老子说：“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踮脚和跨越都是很需要技巧的，都是很美丽奇妙的，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姿态。但踮脚与跨越却不能耐久，

　　我写过一些文章，被有些人说成是散文，大概就是散文了吧。但究竟何为散文?我从来没有明确的看法。
　　诗歌、戏剧乃至小说都有较为明显的形式特征，比较容易鉴别，也比较容易言说，似乎惟有散文的形式最为自由，自由到了几无形式的地步，也就是说差不多到了无规可循无法可从的地步。正因为如此，散文便最容易入门，随便拿一篇中小学生的作文来看，都可以说是散文。有什么稀奇呢?
　　但同样是因为如此，散文也就最不容易写好，是最能验示作者综合素质和人格面貌的体裁。原因也简单：一旦没有形式的遮掩，内容就暴露无遗了；一旦失去技巧的辅助和支持，思想情感本身是否具有力量和光彩就成为写作成败的惟一关键了。有些作家能写诗歌、戏剧乃至小说，但写不了散文，其中原因多种多样不可一概而论。但可能的原因之一，是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更适合赖写作技巧为生，而无力承担散文的直指人心。就好比某个演员可以台上演出杂技飞光流彩，卸装下台后的日常交谈却索然寡味令人失望。
　　散文就是文学中的日常交谈，最容易也最不容易。
　　老子说：“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踮脚和跨越都是很需要技巧的，都是很美丽奇妙的，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姿态。但踮脚与跨越却不能耐久，不宜负重，不足行远，因此不能成为人的常态，就像文学形式和文学技巧尽管很重要，但似乎不可成为作者的主要营生。在这个意义上，倒是现素抱朴的散文更可能提供文学的恒力，伴我们走完人生的旅程。
　　是这样吗?我不懂散文，就姑且妄说这几句。

2001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