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问中问号的用法应当明确

概要：依据他的界定，上述人教网文中的一个例句“站在他们的前头领导他们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后头指手画脚地批评他们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对面反对他们呢？”中的问号用法就有问题了。第一个问句“站在他们的前头领导他们呢？”既不是正反选择问，也不是列项选择问，因此不能“独自站立”，故而只能在句末用问号，前面的选择项后则只能用逗号。我们再来看这样一个例子：你是把我给他呢？还是把我们俩一齐赶出去？（老舍《骆驼祥子》）按刑先生的观点，“你是把我给他呢？”虽然有问号，但却不是个独立的句子，无论形式和语义都不自足。我们当然不能把这个例子看成是选择问句群。那么，按理应该把“呢”后的问号改为逗号，但结合语境，也不妥！此话的语境是：老头子要赶走祥子，看来是动真格的，这下虎妞急了，她赶忙上阵，冲着父亲嚷道：“我有了，祥子的！”接着说出上引的这一句。若改成逗号，虎妞强逼着父亲抉择的胁迫口气就不能充分表现出来。可见这种用法有其不可替代的存在价值。四、几个相似例句的比较例1：谁来代言北京奥运？孙悟空？大熊猫？藏羚羊？还是丹顶鹤？这个全国人民猜了几年的问题，在4天后，也就是北京奥运倒计时整整1000天的时候，将要

依据他的界定，上述人教网文中的一个例句“站在他们的前头领导他们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后头指手画脚地批评他们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对面反对他们呢？”中的问号用法就有问题了。第一个问句“站在他们的前头领导他们呢？”既不是正反选择问，也不是列项选择问，因此不能“独自站立”，故而只能在句末用问号，前面的选择项后则只能用逗号。

我们再来看这样一个例子：你是把我给他呢？还是把我们俩一齐赶出去？（老舍《骆驼祥子》）

按刑先生的观点，“你是把我给他呢？”虽然有问号，但却不是个独立的句子，无论形式和语义都不自足。我们当然不能把这个例子看成是选择问句群。那么，按理应该把“呢”后的问号改为逗号，但结合语境，也不妥！此话的语境是：老头子要赶走祥子，看来是动真格的，这下虎妞急了，她赶忙上阵，冲着父亲嚷道：“我有了，祥子的！”接着说出上引的这一句。若改成逗号，虎妞强逼着父亲抉择的胁迫口气就不能充分表现出来。可见这种用法有其不可替代的存在价值。

四、几个相似例句的比较　　

例1：谁来代言北京奥运？孙悟空？大熊猫？藏羚羊？还是丹顶鹤？这个全国人民猜了几年的问题，在4天后，也就是北京奥运倒计时整整1000天的时候，将要水落石出了。（2006年省级示范校模拟题）　　

例2：究竟是什么拖住了他？无字碑？大雁塔？还是秦代兵马佣？（杨贵云《胰南的玉，中国的最》，引自邢福义《汉语语法学》1996年11月版第417页）　　

例3：究竟是哪些原因助推商场的衣服、鞋子价格暴涨？是原材料采购？用工成本？成品定价？还是进驻商场的环节？昨日，本地一家知名服装企业负责人向记者透露了个中原因。（2011孝感“二统”试题）　　

例4：这是什么？新式武器试验场，国防设施的伪装，中国人修筑的马奇诺防线，抑或又一条长城？他们愕然了。（引前摘录人教网文中一例）　　

以上几个例句在问号的使用方面，从形式上看应该是一样的，孰对孰错呢？　　

例1命题者给出的答案是：“孙悟空？大熊猫？藏羚羊？还是丹顶鹤？”是选择问，“孙悟空”、“大熊猫”、“藏羚羊”后的问号改为逗号。

例2刑福义认为是属于选择句群问“—吗一呢”问中的“名词问句十名词问句”。句中的“吗”“呢”常常隐去，但总是出现“还是”。刑福义认为问号的用法是对的。　　

例3命题者认为“还是”前的三个问号可以用，因为是对选择项的“强调”。但部分教师和绝大部分学生认为“还是”前的三个问号应该改成逗号，理由是符合选择问句中问号使用的一般应用规则，即选择项之间用逗号，问号用在最后一个选择项之后。

例4由前面说明可知其中的三个逗号都宜改成问号。　　

以上四例如果按照刑福义先生的观点，都可看作是选择句群问“—吗一呢”问，因此“还是”（“抑或”）前几个选择项之后用问号是可以的。但如果将其都看作选择问句，那么按照中学语文教学中遵循的选择问句中问号使用的一般应用规则，“还是”（“抑或”）前几个选择项之后应该用逗号。由此可见，对于像例句这样的有多个选择项的句子，前几个选择项后是用逗号还是用问号关键是把它看作选择问句还是选择问句群。这也是学界没有统一的。　　

综上所述，无论是“国标”本身，还是“资料”的表述，学界的讨论，在对“选择问”这一问题上本就没有一个统一的可操作的意见，也难怪我们在面对复杂句子时会处于两难的境地：对有对的规定，不对有不对的理由。作为中学语文教师，我只能在此呼吁，希望国家修订完善国家标准的《标点符号用法》，对于这等有争议的区域，给出一个统一的应用规则，让我等在教学时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参考文献：

[1]刑福义．汉语语法学[M]．长春：东北师大出版社，1996.　　

[2]邵敬敏．现代汉语选择问研究[J]．语言教学与研究，1994，（2）．　　

[3]张怡春．选择问中问号的用法应确立明确的原则[J]．阅读与写作，2005，（11）．　　

[4]傅惠钧．语段句：介于句子与句群间的一种语言现象[J]．汉语学习，2009，（6）．　　

[5]丁  力．列项选择问的选肢领域[J]．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3）．　　

[6]全国语文教师语言文字基本功大赛参考材料及试题五、标点符号用法问答[J]．语文建设，2004，（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