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一八八八年,又是契诃夫丰收的一年。《草原》是他小说中的一颗明珠,闪耀着绚丽的,独特的光芒。科学院普希金奖金则是对他的才华的再一次肯定。西欧的作家,一般很少对自然有中国人的钟情,有中国文人的艺术理解,浮士德情结使他们对自然往往加以理性的研究而非感性的欣赏。德国著名艺术评论家莱辛在《论诗与画的界限》中就着重指出,诗人(文学家)的艺术是时间性的,而非与画家比颜色的鲜艳亮丽,形态的婀娜多姿,因而莱辛激烈反对诗人大段大段描写自然。俄罗斯民族是一个独特的民族,在他们的民族性里,天生存在着东方式的艺术审美观。俄罗斯的作家: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理,托尔斯泰……无一例外地钟情流连于自然。十九世纪中期出版的《猎人笔记》就是集大成者。屠格涅夫以他特有的清新,亮丽的笔调赞美了俄罗斯的森林,草原。然而,在俄罗斯文学史上第一个在作品中将真正的主角定位于大自然的,还是契诃夫。《草原》的简单情节可以概括为九岁小男孩叶戈鲁什卡离家远行求学,途经草原。在《草原》中,出场的几个人物,不再有主角和配角之分,这些人仅仅作为作者为读者设定的导游,带领读者前往草原去领略俄罗斯大草原的无限美丽风光。契诃夫以其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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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八年,又是契诃夫丰收的一年。《草原》是他小说中的一颗明珠,闪耀着绚丽的,独特的光芒。科学院普希金奖金则是对他的才华的再一次肯定。
西欧的作家,一般很少对自然有中国人的钟情,有中国文人的艺术理解,浮士德情结使他们对自然往往加以理性的研究而非感性的欣赏。德国著名艺术评论家莱辛在《论诗与画的界限》中就着重指出,诗人(文学家)的艺术是时间性的,而非与画家比颜色的鲜艳亮丽,形态的婀娜多姿,因而莱辛激烈反对诗人大段大段描写自然。俄罗斯民族是一个独特的民族,在他们的民族性里,天生存在着东方式的艺术审美观。俄罗斯的作家: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理,托尔斯泰……无一例外地钟情流连于自然。十九世纪中期出版的《猎人笔记》就是集大成者。屠格涅夫以他特有的清新,亮丽的笔调赞美了俄罗斯的森林,草原。然而,在俄罗斯文学史上第一个在作品中将真正的主角定位于大自然的,还是契诃夫。《草原》的简单情节可以概括为九岁小男孩叶戈鲁什卡离家远行求学,途经草原。在《草原》中,出场的几个人物,不再有主角和配角之分,这些人仅仅作为作者为读者设定的导游,带领读者前往草原去领略俄罗斯大草原的无限美丽风光。契诃夫以其细致入微的刻画手段描写了草原上的牧羊人,犹太人,小商人,教士,飞鸟,草虫,雷雨,淡色的远方……。《草原》给我的总体印象就像看了列维坦(俄罗斯伟大的风景画家)的画展,目光不断地从这一副迁移到另一副,每一副都使人留连忘返。随着那辆破旧的马车不断前行的“辘辘”声,俄罗斯大草原上那一个个优美的意象不断地拥挤过来,顷轧着读者的想象。美丽而又伟大的草原!契诃夫曾谦虚地说:如果我这个小故事能让我们的同行们想起被人遗忘的草原,如果我那些写的仓促而又枯燥的章节哪怕只有一段文字能给某个诗人提供一点引他深思的东西,那我就谢天谢地了。”事实上,这篇织锦一般的小说本身就是一首诗,自然的诗。
自一八八七年起,他的创作数量明显减少了。一八八七到一九零四年的十七年中,他总共写的小说,在数量上不及前六年的三分之一。其主要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方面,他自觉地要求了创作的质量;另一方面,契诃夫在晚期把大量的精力投入了戏剧的创作。
一八八九年,对契诃夫来说,是相当苦闷的一年,没有明确的世界观使他陷入了精神上的泥淖,在一八八八年他写给尼·阿·普列谢耶夫的信里,他坦白地说:“我不是自由主义者,不是渐进论者,不是修士,不是旁观主义者”,在一八八九年的作品《没有意思的故事》里,他也含蓄地表达了需要一个明确的世界观的迫切要求。
为了摆脱这种彷徨,为了寻求更多的创作素材,契诃夫准备远行了。
四 萨哈林之行和定居梅里霍沃
一八九零年,他以病弱之躯,只身远赴萨哈林岛(即库叶岛),调查当地流放犯的情况。他在岛上逗留了三个月零两天,单枪匹马地进行了一次人口普查,查阅了大量的资料。
一八九三年,契诃夫以这次旅行获得的材料创作了《萨哈林岛》这本类似调查报告的书。虽说如此,契诃夫作为一个文学家的才华在这本书里也常会露出锋芒。这本书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后世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然,这本书之所以获得了如此巨大的影响和当时和后来苏联的专制是存在着必然的联系。由于此书的出版,萨哈林岛的吏治受到重视,俄国政府专门派了一个委员会前往进行整顿。后来,索尔仁尼琴在该书的启发下写出了他的煌煌巨著《古拉格群岛》。
从契诃夫未来十几年的创作来看,这次萨哈林之行的收获是巨大的。他带回来的不仅仅是《西伯利亚游记》,《萨哈林岛》和《在流放地》,而是一大批的杰作。从一八八三年到一八八九年,契诃夫一生创作成果最辉煌的七年到来了。
这里,有必要说一说前文提到过的契诃夫的妹妹玛利亚。玛利亚小契诃夫三岁。这是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式的纯朴,善良,甘于默默奉献的姑娘。她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契诃夫的文学事业,长年支持契诃夫的创作,料理契诃夫的一些俗务,以使兄长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创作。一八九三年,玛利亚为了能让契诃夫安心创作和养病,购入了莫斯科近郊的梅里霍沃庄园。在这个宁静的,四周环绕樱桃树的庄园里,契诃夫迎来了他创作的高峰。这一时期,就象普希金的“金色十月”一样,被文学史家称为“梅里霍沃时期”。
五“梅里霍沃”时期的小说
从一八八二年到一八八九年,他发表的小说屈指可数。但是,在这七年里,他的小说走向了巅峰和辉煌。优秀的不断涌出。为了方便起见,我将这些小说归类叙说。
一八九一年,契诃夫自萨哈林岛归来后,抛弃了托尔斯泰伯爵的“勿抗恶”哲学,理性地认识到,托尔斯泰的哲学只是空想而不能实行的高尚的忍受哲学,最伟大的利他主义,但对于现实却不适用。反托尔斯泰主义思想产生了《第六病室》和《在流放地》。
假如一部作品是一个世界的话,那么《第六病室》是一个灰暗的,畸形的,缺少阳光与温暖的世界。整部作品被一种灰色的,窒闷的空气包围,没有一丝的光能渗进来。
小说一开始就营造了阴暗的氛围。
生了锈的屋顶,半否半倾的烟囱,久已朽的门前台阶,灰色的混墙——这就是第六病室的外观。走进去,那是医院堆放破烂的地方。“所有的破烂堆在一块儿,拧得很皱,沉在一起,正在腐烂,冒出一股闷臭的气味”。再加上一个一个凶狠残暴的看守人——尼基达。
这就是第六病室。
这就是十九世纪沙皇专制下死气沉沉的俄国社会的缩影。
格里莫夫是第六病室的一个病人,他受过高等教育,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是被冷酷的现实逼疯的。另一个知识分子,托尔斯泰主义者——叶菲姆·叶菲梅奇,他蔑视痛苦,认为“痛苦只是痛苦的概念”罢了。对此,二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由于叶菲姆·叶菲梅奇经常与格里莫夫接触,他被所有人视为疯子。最后,他也被送进第六病室,死于以前的下人尼基达的铁拳之下。小说中,叶菲姆认为,他与格里莫夫是这个城市中唯一拥有头脑的两个人。而可悲的是,有头脑,有思想的人被人当成疯子,而真正活得好的,却是卑鄙龌龊的叶夫跟尼·费奥多雷奇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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